因為人們永遠無法滿足,
當給予利益時便會得寸進尺的要求,
永遠不懂得珍惜擁有的一切。
沒辦法滿足所有的人,沒辦法讓每個人都心服,
神很挫折,
祂氣餒、不甘、氣憤、悲傷,
說不出心中的感覺,神好無助,
祂哭了,
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下。
- - -
「哭了。」我望著灰濛的天空,雨滴打在我眉間。
「誰哭了?」母親從屋裡探出頭來詢問,「下雨了,趕緊進來吧!」
「神哭了。」我持續望著天空。
「為沃耶而哭嗎?」母親走出來給了我一把傘。
「不是,但祂很傷心。」
「這樣啊,小心別感冒了喔。」母親露出困惑的表情,不過馬上又回屋裡忙了。
「嗯......」我將手伸向天空,「別哭了,不要難過喔。」
我的手在空中輕輕一劃,像是拂過神哭泣的臉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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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出去散步囉。」戴上御鳥的仿獸面具後,我向母親報備。
「等等,今天的晚餐妳帶著吧!沃瓦待會會帶朋友回來。」母親兩上帶著不捨與愧疚,遞給我今晚的便當。
「沒關係,那我走囉!」
「小心一點,在森林裡記得點燈!」母親叮嚀到。
我朝母親揮揮手,便步向屋子後頭的森林。
對村裡的人來說,我是個不存在的人物,只因為我兩眼的顏色不一樣。左眼是散發著生命力的漂亮湖水綠,右眼卻是無生氣的灰白色,出生不久的我才剛睜開眼,全家都被嚇到了,父親說為了我的安全不可以讓其他村人知道,便讓家人傳出我不幸夭折的消息,而爺爺也為我做了三具仿獸面具:御鳥、逐鹿、夙犬,好讓我外出閒晃時避免被人看到,也因為這樣,從出生以來,除了家裡跟森林我沒到過其他地方去,只能躲躲藏藏的生活著。雖然不太能理解為何一定要這麼做,但我還是默默的接受這樣的生活了,反正都這樣過了十三年了,就在忍耐下去吧,我這麼對自己說著。
在漸暗的森林中,我踏著輕快的步伐前進,不知為何,即使是在黑夜中,不需燈火指引我也能行動自如,猶如夜行性動物般。
這是座廢棄的神殿。外頭的雜草高至我要,藤蔓和青苔布滿了柱子和牆面,部分地方損毀,一位被世人遺忘的女神坐在裡頭。
「我來了。」我點亮在手中的油燈,好照亮神殿,並脫下面具。
我七歲時第一次來到這,那時女神身上布滿著青苔、泥土、落葉,我將她刷洗乾淨,也大致打掃了一下神殿,從此以後,不管家裡有事或沒事,我都習慣來到這裡跟女神說說話,這樣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,並且感到安心。
「這次我帶來了晚餐,一起吃吧!」我望著女神那神聖端莊的面孔,將晚餐擺在祂面前,合掌禱告了一會。
吃完飯後,我靠著柱子,望著頭頂上的星空。
那燦爛、斑斕的星空,閃爍的星群,像在述說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故事。
[待續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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